但在崔墨岩眼里,他始终是可爱居多的。

  低垂着眉眼拉琴的时候,可爱!

  发脾气的时候,眼睛瞪着自己也可爱。

  晚上抱着自己,无意识撒娇的时候,崔墨岩更是毫无招架之力,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。

  他爱极了他!

  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在长相、身材、脾性上那么对自己的胃口。

  好像天生就是来让自己喜欢的。

  他没办法拒绝他。

  只一眼,就心甘情愿地沦陷。

  崔墨岩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文知,看着看着,眼角眉梢就染上了温柔笑意。

  强大如崔墨岩,此刻也会有一种自己好像身处梦境中的感慨。

  他真的拥有他了!

  从18岁到28岁,他花了整整10年。

  一次次失望,又一次次跌倒站起来。

  走到现在,终于完完整整地拥有了自己年少时候的梦。

  18岁的梦里,他亲吻他,拥着他入眠,醒来身旁一片空,那种失落与虚无感,久久都无法平静。

  28岁,他就好好地躺在自己身边,这种幸福和满足,是签下多少大单子也换不来的。

  几多心情,不知道该如何表达,就想抱抱他,亲亲他才好。

  崔墨岩嘴角噙着笑,抬手拂了拂文知年的光滑的脸颊,然后凑过去在他脸颊轻轻亲了一口。

  感受到外界的触碰,文知年睫毛颤抖了两下,像蝴蝶在微风的带领下,无意识地扇动了美丽的翅膀。

  崔墨岩眉眼更弯了。

  低头,爱怜的亲吻他的额头、鼻尖儿、嘴角,下巴......

  文知年猛睁开了眼。

  男人帅气的五官在眼前放大,头发尖轻扫着文知年的皮肤,痒痒的麻麻的。

  文知年翘起嘴角轻声笑了出来,一大早的,干嘛?

  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。

  崔墨岩听的心里软呼呼的。

  他好喜欢文知年对他露出这种软糯的一面,勾的他心里酥痒。

  他低沉的磁性嗓音响起,亲你!

  文知年看着天花板,无奈地笑,昨晚亲了那么久,还没有亲够啊?

  没有!

  怎么可能够?

  崔墨岩只要看见他,就想触碰他。

  文知年皮肤极好,又白又滑嫩,两人皮肤相贴时,那种肌肤的触感,会让崔墨岩心悸,心里会有巨大的满足感。

  他这辈子,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。

  不沉迷抽烟喝酒玩游戏,衣食住行也都可以将就。

  他就痴迷文知年。

  对他来说,文知年就像无法戒掉的糖果,甘甜可口。

  没有人能拒绝吃糖?

  那种甜,只要尝过一次,就永远忘不了。

  崔墨岩动作没停,吻陆陆续续落在文知年的下巴和喉结上。

  文知年无意识地吞咽了下,小巧的喉结在崔墨岩舌尖跳着舞。

  他头下意识后仰,纤长的脖子完全暴露,然后,随着崔墨岩的动作,全身发颤......

  没完没了!

  昨晚来了几遍,一睁开眼睛又来。

  文知年想到这里,低低笑了出来。

  他张开五指推了一下崔墨岩埋着的头,不要了,几点了,再不起要迟到了!

  崔墨岩没有回答他,又把吻落到了锁骨窝里。

  文知年警铃大作。

  他锁骨窝那颗痣就是崔大狗的春药开关。

  一旦按下去,就别想他能停下来。

  文知年抬起双手推他的头,真的不要了!

  语气撒娇,让我休息一下。

  昨晚这男人,果然不负文知年给他的备注。

  真的像条精力永远发泄不完的大狗,一下车就把文知年捞起来,走到卧室,丢进了洁白的被褥里。

  文知年上上下下都被他啃了个遍,他还不知足,还想要。

  看文知年最后都累的不想动了,崔默写岩才罢休。

  文知年常年拉琴画画,最大的锻炼就是跑步,实在是拼不过崔墨岩这条狗的体力。

  崔墨岩就是过个瘾,这两天都在折腾文知年,折腾过头了,他也会心疼。

  崔墨岩依依不舍地在他锁骨窝落下最后一吻,放过了他。

  他撑着身体看着文知年,轻声问:乖宝,一会儿去哪儿?

  文知年想了想,去我的小公司转一转。

  一年没有去了,除了文启偶尔过去帮忙看看,员工们都在自力更生。

  崔墨岩点头,拿起手机看时间,快7点半了,得起床去上班,今天有几个重要的会议。

  崔墨岩最后抱了抱文知年,我起床了,你再睡睡。

  文知年抬手将五指插进大狗的头发,轻轻地笑,不睡了,跟你一起去洗漱。

  说着,手向前移动到了额角。

  拇指摸到了一块小小的凹凸不平,好像是疤痕。

  文知年笑意一收,推开崔墨岩,坐起来,把他额间的头发往上捋。

  眼角位置向上的头皮里,似乎是受过伤,有一块很小的疤痕。

  这里怎么了?摔倒了吗?文知年问。

  崔墨岩深深地看着他,没有回答。

  文知年突然想起大三时,有一次看见他,他的额头就包着纱布。

  然后又想起刘一说崔墨岩做家教回来,被人套麻袋打过。